有人说,生命是一场盛大的旅行,总有一个地方在向你深情召唤,即使脚步不能抵达,心灵也要前往。从未去过丽江,也未有行走丽江的冲动。当我翻开中学课本上阿来的《一滴水经过丽江》,一座秀美的城却走进了我的心里。那水,那桥,那雪山和四方街常常进入我的梦中,温柔了时光和岁月。
一滴水在玉龙雪山上醒来,它看见了丽江的前世今生。从明代木氏土司在狮子山脚下修建木府和四方街,纳西文明便在这玉璧金川的大地上繁衍生息。丽江的美仿佛依托了这水韵的滋养,成就了高原明珠的魅力。于是,那滴醒来的水看到了“天雨流芳”的华美宫室,看到了行走于茶马古道的马帮汉子,看到了依水而生的东巴文明,看到了徐霞客从遥远的东方走来。那滴水把悠久的中原文明和多彩的纳西文化融合在一起,于是,它看见了古城秀丽的风景、悠久的历史和灿烂的文化,那些古镇的街道、宫殿、水车、小桥都在水滴的浸润里流淌向世人。1997年丽江古城申报世界文化遗产,成功融入世界的丽江惊艳了一众外宾:“黑头发的人,黄头发的人。黑眼睛的人,蓝眼睛的人”都来了。在新千年新时代,她不再是纳西深藏的闺秀。世界的丽江才是全人类的明珠。
一滴水经过丽江,它在顺水而入、逆水而出的一方古镇,看到了丽江的秀美和温婉。那些静静流淌的清澈水流,从拥有着繁木和凉亭记忆的黑龙潭而来,在水车上转一个圈,又哗啦一声落成一道彩虹。在“家家门前流水,户户屋后垂杨”的诗画生活里,它看见了“白须垂胸的老者们,在演奏古代的音乐”;“当当敲打着银器的小店”;“水一样碧绿的翡翠的玉器店”;“售卖纳西族东巴象形文字的字画店”。这里有着独具风情的民俗文化,也有着“纳西人三坊一照壁的院子”,“依山而起的重重房屋”,“顺水而去的蜿蜒老街”。一滴水在慢生活的古朴神韵里,听到了东巴祈福的铃声。
当我被这历史的丽江、现代的丽江所吸引,我看到了自然的丽江和文化的丽江。当我踏入这片神奇静谧的土地时,亲眼看到了流动的丽江,那写在纸上的字字珠玑伴着穿城而过的渠水,流淌过心田。
丽江在阿来的文字里变得温柔和婉约,在我的眼中亦变得如心头的月光般皎洁。当我立在石前,阅读着《一滴水经过丽江》,那承载着阿来心中的丽江和眼前的如画风致重合了。有人说,最美的风景不必去悦赏,我却被一篇文字驱使去认识了一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