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近来迷上了“表演”,让我也回忆起自己的“舞台生涯”。干脆,分两篇写《舞台》的故事,一篇写我的,一篇写儿子的吧。
我幼儿园时期唯一留存的黑白照片,是在群舞《火车向着韶山跑》中。“藏族大爷弹起琴,新疆姐姐把舞跳,蒙古叔叔唱新歌,一路歌声一路笑,一路笑……”小伙伴们有的扮白胡子爷爷,有的扎起无数小辫儿,只有我,本色出演汉族小丫头,白围兜裙、羊角辫,手在空中划着圈,表示自己也在载歌载舞。
小学的黑白照倒是多了几张,最有趣最珍贵的,也是一张表演照。不过这“舞台”是在乡下田埂边,我托着稿子,极其严肃地在念大字报——批林批孔批周公。应该是老师写好的,我照着念。对于批林和批周公,其实完全不知为啥要批,但是批“孔老二”,我赞同。因为我的小学就设在旧时孔庙里,墙壁上全是这“孔老二”收腊肉(束脩)带弟子的版刻画,看得我们都口水直流。
中学时期除了郊游照和毕业照之外,似乎没别的,很是遗憾。尤其整个初中阶段,每个午餐时刻我几乎都置身“舞台”中心啊!那是教室外的空坝子,同学们帮忙打来饭菜后就围着我席地而坐,边吃边听我讲故事。我从5岁开始就是北碚图书馆的义务服务员,自然比同龄人多看了几本书,特别是“禁书”。还记得讲纳训版《一千零一夜》,常常是前一夜再瞄几眼故事,第二天中午就热炒热卖,最后留点“下回分解”吊起大家的胃口——愈发感觉自己就是那智慧的王后山鲁佐德,不仅不用亲自挤食堂打饭,还可充分享用各路自带美食。呵呵,曾经美好的“舞台”时光啊!
上大学后,我的“舞台”生涯进入“巅峰”状态:自编自导自演。一次参加全校文艺汇演,中文系自带文艺范儿,岂能被其他系的节目比下?其时正风靡台湾电影《搭错车》,苏芮那独特的嗓音一举俘获了多少学子的心,她的磁带专辑《亲爱的小孩》我们更是百听不厌。我提议来个女生群舞《亲爱的小孩》,大家一致同意。于是,旋风般的,编几个简单舞姿、找录音机伴奏、订制表演服装、设计简约风格的舞美,这就上舞台了。白裙、白花环、白蜡烛、赤脚,旋律响起,几个女孩子云里雾里地舞着,素淡简静,完全就是一场青春的祭奠。虽然我们这个群舞只得了一个二等奖,不过后来听说有不少外系同学都看哭了,于是群舞的几个女孩子又心满意足起来,跟中了头彩似的。
萌娃子张曰:我似乎已经想象到了老妈跳舞是什么样子。那个时候还没有我,所以老妈应该没有那么胖吧。再说一下我老妈唱歌怎么样:普通话有点不标准,但是唱得还是挺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