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硬度

　　昨晚入睡后

　　有人在我思想的冰面上滑冰

　　刚开始摔跤的人

　　后来都越滑越顺畅

　　这些笑容灿烂的人

　　不知道还要利用寒冷多久

　　而我情不自禁地把睡姿缩成一团

　　以保持冰面的硬度

　　四月的方向

　　蝴蝶以性别相异的翻飞

　　传播着互相愉悦的气息

　　其实不需要它们的出场

　　在我一喝到阳光苏醒的体温时

　　内心的禾苗就悟性沸腾地

　　从各种器官里龇了出来

　　它们展开生命的面积

　　改变了读书和毕业的方向

　　它们乐于生产的积极态度

　　促成了我手中游成渔网的

　　一格格色彩斑斓的

　　荷尔蒙

　　雾霾咏叹调

　　面对诱惑我常常警告自己：

　　请把脸上惊讶的表情放回口袋

　　请口袋转过身去

　　而如今

　　诱惑都夹在了

　　雾霾这本厚厚的书里

　　在其首页的序言里

　　我读到了：

　　从污染的角度讲

　　人间早就没有了白纸

　　大家都在写过的纸上继续写

　　烹调咏叹调

　　诗篇常被激情一挥而就

　　冷却之后才发现

　　糖分的比例

　　咸淡的拿捏

　　火候的掌控

　　色彩的搭配

　　总有几项被忽略

　　回锅就成了经常的行为

　　但回锅不保证就能端出好菜

　　如果原料里没有时代的责任更新

　　所有的回锅都成了浆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