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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糖葫芦串起的冬天

  □曹丽芹

  “都说冰糖葫芦酸,酸里面它透着甜”,这是歌里唱的,那酸甜脆爽的冰糖葫芦,连着我们童年的记忆。从入冬开始,这北方小城的大街上,总会多了一道风景:在特制的木棍上,或在手推车上的玻璃窗里,竖着一根根糖葫芦,红彤彤的连成一片,带着冰茬,外面裹着晶莹透明的糖稀,不光是小孩子,大人们闲来也愿意买上一串,一颗颗入口,那凉、那甜、那爽,那脆,一直钻到心里去。

  听邻居耿大爷讲过他几十年前做过的糖葫芦:先把山楂洗净,用竹签子串好,再把上好的白糖放在锅里熬,等火候正好的时候把山楂串放糖里滚一下,放外面冰冻、冷却,等凉透了,一串地道的糖葫芦就做好了,当然这是我们山村里的土做法,全然比不得那些大店面的精工细做。

  等雪落大地,白皑皑苍茫一片的时候,那火红的糖葫芦便成了这银装素裹的点缀。那被插成树枝形的糖葫芦,结满了硕果,若不小心从远处看,还以为是盛开的点点梅呢!红映雪白,是不是我们红红火火的日子呢?

  寒冬腊月的节气多,元旦啦、春节、元宵节啦,都少不了糖葫芦的登场,那街上的行人,无论大人还是孩子,无论裹得多严实,总要腾出一只手来举着一串,看着它颤微微地入口,简直就是喜庆气氛的装点。它不是主食不是盛宴,可谁说这风味小吃不会甜到心里去?不会留在记忆里呢?

  当然人们也没有忘记把这喜爱融到糖葫芦的制作上。随着果品品种的日益丰富,糖葫芦已不仅仅只有山楂一种主料了。黑枣、红枣或者哈密瓜、桔子等各式水果果块串成,花样繁多,但最后总要粘了熬完的糖稀,在那些小果的外面厚厚地裹一层,吃起来,那才叫真甜呢!还有把山楂的籽粒除去,把山楂煮熟、压扁,又是别样一番风味。

  去年,我还见到另一种改进的糖葫芦,也很好吃。把制做好的山楂再沾上芝麻等其它调料,单个包装,论斤称两,这种糖葫芦虽然更好保存,但我觉得全没有了把一串串拿在手里吃在嘴里的香甜感受了。

  糖葫芦这种起源于七八百年前的民间美食,从南宋的黄贵妃起,便一代代传承发展,慢慢变成了老百姓的食品了,且有消食积、散淤血,助消化等功效,那一串串精致红彤的糖葫芦,把我们的热爱在手上不断传递,传递着浓郁的乡情,也传递着说不完道不尽的凉脆甜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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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烟衰草立冬时
独对深秋
冰糖葫芦串起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