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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悦读

天生“反骨”的林语堂

  □胡艳丽

  要说林语堂,几乎是被国人淡忘的一代大家,在国内他并没有得到如鲁迅、胡适一般应有的地位,但在国际上却是赫赫有名,其中、英、德三语创作皆成绩斐然,曾两度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提名。

  由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比较文学博士、英国纽卡斯尔大学教授钱锁桥所著的《林语堂:中国文化重生之道》,以现代中国知识史、尤其是中美知识交往史为背景,追溯林语堂穿梭中西文化的跨国之旅及思想变迁的轨迹,重在展现林语堂在中西文化的大碰撞中,个人的独立思考,以及跨文化的反思意识。

  林语堂毕业于圣约翰大学。按说,多年的西式教育是他文化上的优势,但在任清华大学英语教员期间,林语堂却深深感受到了他与中国文化的隔膜。在国内新文化运动的浪潮中,林语堂开始了一场反向的文化旅程,别人求新,他追旧,恶补传统文化,并反思自己所受的西式教育。

  可以说,林语堂头上有天生的“反骨”,在文化之路上总是与大环境的整体文化氛围相逆,坚持自己的观点。他反对狭隘一味排外的民族主义,认为留学人员应该具有创新能力,使中国固有的学问焕然一新,从而“再造文明”,这才是中国文化的重生之道。

  与鲁迅等一批以笔为剑的学者比起来,林语堂似乎温和得多,他用幽默化解了凌厉的语风,却又往往切中问题的要害;他不喜看似深奥的文章,总是以一般读者能够读得懂,又精致晓畅的语言呈现给中外读者。然而这样的林语堂,却也是大半生是非不断,纵不论其青年时期初出茅庐在文坛上掀起风浪,以及在留学期间,因“反骨”而引起的种种争论,仅是其后在任南洋大学校长期间与校董会之间的矛盾,就在坊间传得沸沸扬扬,直至今日仍有余音。林语堂给这个世界留下了丰厚的文化遗产,他说“我要说的话说完了”,但他却不曾为自己说清身前世,留下无限争议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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