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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时代的季羡林

  □沈艳丽

  《清华园日记》是季羡林老先生于1932年至1934年间所作,记录了他在清华大学大三大四时的生活。平均每篇日记的字数并不多,行文如流水。如每天读了什么书,打算买什么书,写了什么文章,上了什么课,见了哪些人,吃了什么,穿了什么,对家庭的挂虑,对国事的担忧,对情爱的追逐。虽是一些平淡的日常事,简单的言语,但却让我们看到了一个敢爱敢恨,敢作敢当的少年郎。读完后,不禁感慨:一代国学大师,年轻时竟和常人一样,也会怀疑否定自己,也会花光所有积蓄去置办一件大衣,也会在崇拜的人面前手足无措,也会因不想看书而睡一上午。正如季老读自己的日记时所言:“我写日记,有感即发,文不加点,速度极快,从文字上看,有时难免有披头散发之感,却有一种真情流贯其中。”

  季老曾在日记中写道:“我最近觉到很孤独。我需要人的爱,但是谁能爱我呢?我需要人的了解,但是谁能了解我呢?我仿佛站在辽阔的沙漠里,听不到一点人声。寂寞呀,寂寞呀!我想到故乡里的母亲。”年少的季老是孤独的,但正是这无人问津的时光,磨练了他,让他静下心来倾听自己的声音,让他逐渐明晰了自己的道路:读书,写文,成为一名文学大家。日记中,购书和读书占据了他生活的重心,几乎每篇日记,都提到了他在读书,起大早读,秉烛夜读,闲余时间读,几乎从未间断过。他手头并不宽裕,但曾经一学期“买书费占总费用的三分之二” 。他说:“每天在这时候读几页所喜欢的书,将一天的疲劳全驱掉了,然后再躺下大睡,也是生平一大快事。”

  日记中,我们看到了一个刻苦认真,勤奋好学,至真至纯的季老,也看到了一个同样闪烁着“人性弱点”的季老。读着读着,竟不自觉地爱上了这个真实、可爱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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