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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格涅夫的友谊与作品

  专栏作者:李春辉

  一句话简介:独特视角阅读西方文学大师。

  在19世纪70年代的巴黎,每月都在某餐馆举行一次聚会,参加聚会的个个都是大作家:屠格涅夫、福楼拜、莫泊桑、左拉、都德、龚古尔,这个群星闪耀的聚会后来被郑重地记录在欧洲文学史上。屠格涅夫是这群作家的精神领袖,屠格涅夫向法国朋友们滔滔不绝地宣传托尔斯泰等俄罗斯作家的作品,可以毫不含糊地说,屠格涅夫是使俄罗斯文学走向世界的开路先锋。屠格涅夫是第一位赢得欧洲普遍尊崇的俄罗斯作家,1878年他当选为国际文学大会副主席就是最好的佐证。

  屠格涅夫一生交游广阔,他的俄国朋友有:别林斯基、巴枯宁、涅克拉索夫、车尔尼雪夫斯基……名单可以列上长长的一的大串,所有朋友中最值得他骄傲的是列夫·托尔斯泰。托尔斯泰和屠格涅夫的决裂与和好最能代表两个人的性格。1861年,身为贵族的屠格涅夫夸奖自己的女儿义务为穷人缝补衣服,认为是一种美德。托尔斯泰伯爵大声说:“我认为打扮得漂亮的姑娘,拿着破烂衣服放在膝盖上缝补,这是虚假表演。”屠格涅夫勃然大怒,二人差点决斗,从此断交。17年后,两位进入老年的文豪才恢复友谊。屠格涅夫临终前写给了托尔斯泰一封信,呼唤托尔斯泰重新回到文学创作上来,其真挚热诚足以催人泪下。

  《猎人笔记》(1847—1852)是屠格涅夫的成名作,包括25篇特写和短篇小说,在每一篇小说中除了故事中心人物以外,还有一个无处不在的猎人——作者本人。这种靠一个人物串联起所有故事的写法影响了许多后世作家:海明威以尼克为主人公的系列短篇小说、奈保尔的短篇小说集《米格尔大街》都明显受其影响。

  《猎人笔记》记述了在山村中打猎的所见所闻,其中的主题是反对农奴制度,现在时过境迁,农奴制早在一百多年前就不存在了,可俄罗斯大自然依旧壮丽。打开《猎人笔记》,俄罗斯大地的迷人风光扑面而来:春天的晨曦、盛夏的烈日、深秋的凉风、隆冬的积雪……读者能从字里行间感受到屠格涅夫幽雅、细腻、清新、忧郁、精致的艺术风格。

  《我的邻居拉季洛夫》出自《猎人笔记》,屠格涅夫以精致的笔调讲了一个离经叛道的爱情故事。拉季洛夫在妻子死后,爱上了妻子的妹妹奥丽加,这是当时的社会舆论所不允许的举动。最后,拉季洛夫抛弃了一切,带着奥丽加私奔了。作者凭借着高超的叙事技巧,把这个主要的故事隐藏在描述的背后。整个故事值得久久咀嚼回味。屠格涅夫是描写女性的大师,在他的充满诗情画意的作品中,有一系列光彩夺目的少女形象,她们不经意之间就跨越了读者心灵的门槛。让读者随着她们的喜怒哀乐而动容。

  读罢小说,奥丽加果断而恬静的身影反复出现在我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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